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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術的藝術與科學

隱藏在占星術中的古老智慧和神秘真理

Camille Flammarion, “ L’Atmosphere ”

介紹

這不是一篇關於占星術的論文。我們也不打算向懷疑、嘲笑的人和僅僅是好奇的人「證明」占星術的真理。已經有很多書籍和文章,在這方面做得比我們更好;我們將在文中提到並評論其中幾本書。

而我們最不希望做的,就是鼓勵那些認為占星術只是另一種「算命」工具的人。如果這是你閱讀這篇文章的原因,你將會感到非常的失望!總的來說,我們這篇文章的目的有二:首先、讓讀者注意到隱藏在占星術中的古老智慧。其次、對於受到感召而希望認真研究占星術的人,我們提供一些必要且重要的資源。

我們遇過不少「神秘主義者」,他們雖然承認自己 「相信」占星術,但卻聲稱它在神秘學的研究中並不重要。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遠離事實的了!如果我們真的想掌握神秘科學的完整架構,「真正」的占星術是最重要的。占星術在那些真正的、受啟發的專家手中,可以是一個非常有用的工具,來解開神秘科學的許多謎團。但在初學者和半調子的人手中,可以說是幾乎毫無用處的。這裡其中一個原因是,現代占星術在很大程度上,已經剝離了天文學及其深奧隱藏的含義 ,且支撐這兩者的古代智慧也消失殆盡。我們將在下一篇文章中討論現代的「心理學」和「人文」占星術時,再來探討這個問題。

占星術在古代被稱為「皇家知識」不是沒有道理的。在那些遙遠的日子裡,它被認為是一門知識,一門包含了廣泛學科的「科學」。如果要完全掌握它,是需要一輩子的努力。這裡我們要補充的是,「真正」的占星術對天文學也需有所理解。事實上,他們曾經在埃及和印度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科學,這些知識是從亞特蘭蒂斯的偉大聖人那裡所獲得的。

真正的占星術是準備給那些有天賦的人的。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真誠地希望發現、理解並運用占星術「真正」的潛力,將會與在大眾媒體上、網上發布的五彩繽紛「星盤」毫無關係。像所有真正的藝術家一樣,具有天賦的占星師是天生的,而不是後天的 ; 儘管學習、廣泛的經驗和努力用功也是成功的必要條件。我們之所以說是「天生」的,是因為前世獲得的知識永遠不會丟失,而是保留在高我的記憶中。縱使我們目前暫時的塵世人格可能只有部分地、甚至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記憶,但當我們遇到某些情況的催化之下,將會使它生動地再次出現。就是透過這種方式,誕生了我們經常聽到的各種神童和天才。這些人對於他們特定的藝術或科學,有著直覺的理解和掌握;這讓那些不瞭解真正進化法則的人感到驚訝和困惑。

這些有天賦的人,他們所擁有的前世造詣,通常是以一種壓倒性的強迫症,或是對某一特定主題的迷戀形式表現出來。在適當的推動和滋養下,它會突然開花結果,使得他們的創造性天才和精湛技藝讓世人感到驚訝不已。莫扎特是這種現象的一個典型例子,而詩人雪萊(Shelley)也是。我們可以舉出許多其他知名或者不知名的人,他們在各自的領域中,都展示了他們在前世獲得的知識和智慧的成果。這些人的特點是,他們對所選擇的職業有強烈的熱情。因為熱情是靈感之火,從居住著所有藝術和科學原型的天堂領域涌入了高我。

你可能會想知道,這與占星術有什麼關係 — 事實上非常多,我們將進一步說明。在 1911 年,出版了一本名為《從先鋒到詩人》(From Pioneer to Poet)的傑出著作。這位(當時)不知名的作者是伊莎貝爾-M-帕甘(Isabelle M Pagan),她後來成為真正富有天賦的占星師、作家和傑出的神智學研究者。這是本鮮為人知的黃道十二星座書籍,在後記中她寫道:

『(這本書)是如何寫出來的是一個謎。除非真的如某些靈視者所斷言,我的前世是古埃及占星術的學生也是老師,並為了這項任務而做準備。然而可以確定的是,對於這次占星術的實際研究我並沒有進行準備。

我只粗略地看了一兩本手冊,並與一位同是作為暑期愛好的姐妹討論後,就直接進入了對星盤的詳細研究。只過了幾個星期,我就下定決心要嘗試對各種星座類型進行分類。起初,我幾乎是日以繼夜地投入其中,有時從睡夢中醒來兩次或三次,以寫下另一組珍貴的分析性形容詞;或是針對擺在我身邊的紙張進行修正。

在這之後,有一些研究這個領域多年的占星師向我掛保證,我的結論都是正確的,甚至是最初幾個星期所寫的內容也是如此。因而隨著這個主題在我面前漸漸展開,我產生的喜悅和興趣也越來越大,直到排擠掉所有其他的興趣;但到達某個程度時,其他事情不再被排擠而是都被囊括進去了。』

我們毫不懷疑她與生俱來的知識,是源自她在古埃及的訓練,使她能夠繼續曾經中斷的志業。我們知道,也確實知道,許多有才華的男男女女做過同樣的事情。在這些傑出人士獲得驚人成就的故事中,他們或者有意識或半意識地利用了他們在以前轉世中獲得的知識。在每個案例之中,我們看到了真正靈感的運作以及真正藝術家的謙遜。他們心裡清楚知道,所有的知識事實上都來自於上帝,並為他們收到的偉大禮物向上帝表示感謝,以造福我們這些沒有如此才華的人。儘管這些才華,如果通過我們自己的努力,在上帝的好時機中也是有可能達成。

這應該能讓所有「淺嚐者」和對神秘學的「秘密」半調子的尋求者閉嘴。他們幻想占星術是他們能在一兩個小時內,透過閑暇時間來掌握的科目;並希望能夠用來預測未來,找到一個合適的伴侶或贏得彩票。當然前提是,他們不把整件事情當作完全的胡說八道,儘管科學普遍上仍持有這樣的觀點。艾薩克-牛頓爵士(Sir Isaac Newton)也曾對天文學家埃德蒙-哈雷( Edmund Halley,以他名字命名的彗星的發現者)懷疑占星術的態度進行反駁。牛頓認為輕視占星術事實上才是一種盲目的態度,他說道:『我研究過這個問題,而先生,你並沒有!』

占星術的古老性

關於黃道十二宮的起源,無論是迦勒底(Chaldean)還是埃及,是印度還是中美洲,或者如一些神秘主義者斷言,起源於亞特蘭蒂斯,都不可能否認其巨大的古老性。楊布里科斯(Iamblichus)說道:『亞述人(Assyrians)不僅像希帕克(Hipparchus)說的那樣保存了 27 萬年的紀念物,而且還保存了世界七大統治者整個末世(apocatastases)和時期的紀念物。』 (普羅克洛,在《蒂邁歐篇》Proclus, in Timaeus)

蘇美爾人(Sumerians)在 6000 多年前就研究並實踐了占星術;在阿蘇爾巴尼帕爾國王(King Assurbanipal)的古城尼尼微的圖書館里,發現約 68 塊石板上刻了一系列占星學論文,也就是金星泥板(Enuma Anu Enlil)。其中可以找到不少於 7000 則預言,下面是其中的一個例子:

『 如果獅子是黑色的:土地就不會幸福。
如果國王是黑色的:宮殿的主事者就會死。
如果烏鴉的星非常紅:亞麻的收成將豐盛。
如果安祖鳥的前星很紅:如果是冬天,就會有霜凍:如果是夏天,會有酷熱。
金星見於西方,她是男性。
金星見於東方,她是女性。
如果天牛的星星們非常明亮:牛的後代會茁壯成長。
如果田野上的星星閃爍:高水位就會到來。』

這裡提到的「獅子」是眾所周知的同名星座,當它被月亮遮擋(遮暗)時,被認為是不祥之兆。而提到的許多星體都很難確認,但我們認為「烏鴉星」很可能是伽瑪-科維(gamma Corvi),也叫軫宿一(Gienah),是烏鴉座中星等為 2.6 的最亮一顆星。儘管它現在被認為是一顆藍白色的巨星,但它很可能在 6000 年前或更早以前就出現了。「天牛 」明顯是指金牛座,而蘇美爾人所說的「星星們」可能是指 「七姐妹」或昴宿星團,這是一個明顯的疏散星團,用肉眼就能看到。「田野」的星星可能是指仙女座,其最亮的星星是仙女座 α,它是我們銀河系的鄰居。對它來說「田野」並不是一個糟糕的名字,因為它確實看起來像一個恆星苗圃,正如我們在現代圖像中看到的那個美麗宏偉星系一樣。

這一切都表明了蘇美爾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對天體進行了非常精確的觀察和編目;在沒有任何望遠鏡或軌道衛星的幫助下,他們的研究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們有一些猜測,但這不在本文的內容中。

辛普利丘斯(Simplicius,公元6世紀)寫道,他一直聽說埃及人在過去 63 萬年裡持續保有著天文觀測記錄。這種說法想必嚇壞了許多 19 世紀的學者,其中一位學者評論道:『如果我們在參考《出埃及記》時,用古埃及人稱為一年的月數來換算年數,這仍然會得出兩個歲差(precession)時間周期長度(51,736 年)。』而第歐根尼-萊爾修(Diogenes Laertius)則將埃及人的天文計算追溯到始於亞歷山大大帝之前的 48,863 年。烏爾提亞努斯·卡佩拉(Martianus Capella)也證實了這一點,他告訴後人,埃及人在向世界傳授他們的知識之前,已經秘密研究天文學超過 4 萬年。

這些時間對我們來說可能很漫長,但事實上在地球的任何角落,在歷史的任何時期,我們都能發現占星術和天文學(正如我們前面指出的,曾經是一門科學)被偉大和善良的人研究和實踐。西非馬利(Mali)的多貢人(Dogon)保留了他們祖先的天文知識。他們知道土星環的存在、木星的衛星、以及銀河的螺旋結構。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們知道天狼星 — 這顆天空中最亮的恆星 — 有一個白矮星的伴星,這個物體只有在現代最先進的望遠鏡中才能探測到,我們再次問道,如果沒有現代科學儀器的幫助,他們是如何知道這一點的?也許這是從亞特蘭蒂斯繼承下來的記憶?當時所有的科學發展程度都比今天高得許多,儘管我們現在大肆宣揚我們的「科學進步」?還是多貢人從一些流浪的迦勒底或埃及的占星師那裡獲得了他們的知識?沒有人知道,因而你也可以擁有你的猜測,只要這是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而不是靈媒和陰謀論者的幻想!

早在公元前4世紀,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就說過一句著名的話:『沒有占星術知識的醫生,沒有權利稱自己為醫生。』其中是有很多道理的。現代醫學中,無論是傳統醫學還是替代療法,如果能考慮到過去智者們所知道和實踐的占星術知識,會使病人受益更多。最近,美國羅德島醫院(Rhode Island Hospital)進行的一項研究顯示,在月缺時接受手術的病人死亡率較低。這對希波克拉底來說並不是新聞,他和以前的古埃及醫生一樣,做夢也不會想在月圓之夜從身體裡抽血,或者讓病人暴露在滿月的光線下。自從那些遙遠的日子以來,我們學到的東西是多麼的少,我們忘記的東西是多麼的多。你可以在我們其他文章中,讀到更多從神秘科學角度出發的現代醫學和健康知識。

命運 vs 自由意志

『星晨有傾向性,但非決定性。』(Astra inclinant, non necessitant)儘管但丁(Dante)的這句格言常被引用,但是一般的尋求者,或是說一般的神秘主義者,常常把占星術視為是一種可靠的算命工具。而當他們發現情況並非如此時,就會放棄占星術研究,轉而採用不那麼具有挑戰性的占卜方法,如塔羅牌,或是一碗碎裂且普通的茶葉;然後把「命運 vs 自由意志」的兩難問題拋在腦後。這也許是好事,因為這個難題持續困擾著世界上許多偉大哲學家,他們都無法得出令人滿意的結論。讓我們通過簡單的比喻,看看是否能讓你理解。

我們想象一下,有兩個孩子與他們各自的父母到海上遊玩,其中一個前往南方地中海的景點,另一個前往北方聖彼得堡去看「北極光」。這兩個孩子對於他們要去哪裡都沒有發言權,但是一旦他們上了郵輪,就有完全的自由:他們可以決定要曬太陽、讀書、在甲板上玩耍、上岸遊覽,又或者是在船艙裡悶悶不樂。對於乘坐南方郵輪的孩子,若想要看到北方俄羅斯冬宮或挪威峽灣是不可能的;而對於乘坐北方郵輪的孩子,若希望能看到雅典衛城或金字塔也同樣是徒勞的。因此同理,一個受到土星嚴重影響第二宮的人,希望獲得巨大的財富是沒有用的;無論他或她買多少彩票,這都不會發生。但是他們將會獲得其他富人無法得到的機會,這可能為他們帶來同等、甚至更大的個人成就和幸福。

簡而言之,雖然我們可能被星盤所顯示的「命運傾向」所限制住,但我們有上帝賦予的自由意志,我們可以選擇善加利用或放棄:我們是要待在自己的小屋裡生悶氣,還是打開門讓自己獲得機會,並且有所作為;這完全取決於我們自己。

這個「自由意志 vs 命運」的說明不僅解決了一個看似矛盾的問題,它還顯示了潛藏在大多數人身上,能夠與「神聖意志和目的」積極合作的可能性。如同在著名的占星學箴言中所暗示的那樣: 『智者統治他的星辰,愚者服從它們。』在《秘密教義》中,我們可以讀到:

『是的;我們的命運寫在星辰上!只有當被映射的凡人和他在天上的原型(我們術語中的小我和高我)之間的結合越緊密,那麼外部情況和隨後的輪迴就越不危險。這不是迷信,更不是宿命論;因為後者意味著有一條盲目的路線,被某種更盲目的力量引導著,然而人在塵世上停留的期間是一個自由人。他不能逃避他命運的統治,但這個命運可以是由天上的聲音所引導(我們術語中的高我),也可以是被稱為人的邪惡天才化身所引導(我們術語中的小我);而後者是最常見的狀況。這兩者都在引導著外在的人,但其中一個必須占優勢。』

當我們與「神聖意志和目的」之間合作程度越緊密(通過與我們高我更緊密的結合),那麼由「命運」強加給我們的困難和限制將被視為是適當的,並且我們能夠善加利用它們,以在通往光明之路上取得進展;而不是被它們利用。這樣一來,正如布拉瓦茨基所說的,「外部情況」失去了對我們的大部分力量。這是正確的智慧,通過它我們學會如何『統治我們的星辰』,而不是像絕大多數人那樣,只是無能為力地坐在生活的路邊,哀嘆我們的 「壞星辰」。我們將在《命運與自由意志》一文中更深入地討論了預測、自由意志和宿命的問題。

聖經中的占星術

所有閱讀和瞭解《舊約》的人都會發現,占星術中真正深刻的一面在所謂《聖經》時代是眾所周知的;儘管這些知識被小心翼翼地隱藏在神秘象徵主義、寓言和神話的外衣下。正是由於這個原因,這種皇家技藝的真實秘密、以及他全部的含義,只能由真正有天賦的占星師來掌握。他們對這個主題進行了終身的研究,正如我們在前一篇清楚說明那樣。然而即使我們不是占星術的專家,我們也可以通過研究《聖經》中許多明顯(與更多不那麼明顯)的占星術記載,來獲得對這個問題更深的理解。

《舊約》中充滿了十二星座的典故,並將整個情節建立在它之上,包括了英雄、人物和事件。在約瑟的夢中,他看到 11 顆「星」向第 12 顆星鞠躬 ,也就是他的「星星」 — 這裡意味著黃道十二宮。而雅各的十二個兒子更是另一個明確的參考,因為他們每個人的特徵都可以對應到一個星座的品質:魯本(Reuben)被描述為「像水一樣不穩定」,武加大(Vulgate)則被描述為 「像水一樣奔騰」,這與水瓶座,即盛水者相對應;西緬(Simeon)和利未(Levi)之間穩固的兄弟關係對應於雙子座;猶大(Judah)是他部落中「強壯的獅子」、「獅子的小崽」,對應於獅子座;扎布倫(Zabulon)「要住在海的避風港」,對應於雙魚座;伊薩迦(Issachar)對應於金牛座,因為他是『一頭強壯的驢子,躺在地上』,因此與馬廄有關;丹(Dan)被描述為『一條蛇,在路上咬人的毒蛇』,是對「處女-天蝎」這雙重星座明顯的描述;拿弗他利(Naphtali)是「釋放的母鹿」,對應摩羯座;便雅憫(Benjamin)是巨蟹座,因為他「貪婪」;亞設(Asher)是天秤座,他的 「麵包要是肥美的」;約瑟(Joseph)是人馬座,因為「他的弓住在力量中」。在這方面很有意思的是,為了填補第十二個星座的空缺,我們可以看到雅各的獨生女迪娜(Dina)作為處女座,在加入天秤座之後,「處女-天蝎」座分離 (見《創世紀》:94);另外傳統還顯示,據稱部落的旗幟上有 12 個標志。除了這些例子之外,《聖經》中還充滿了宇宙學和天文學的符號和寓言,這些都值得仔細研究。

現代或心理占星術

正如一開始我們所承諾的,我們接下來要探討現代占星術,以及圍繞著它發展那令人懷疑的心理學理論;這些理論幾乎主導了所有的占星術思想和實踐。自從 2000 多年前,希臘最後一所偉大的神秘學校關閉以來,占星術的周圍已經長出了迷信、宿命論和膚淺的毒草。現代占星術在清除這些毒草的過程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然而不幸的是,在他們善意修剪的同時,也剝去了占星術許多深奧或隱藏的意義。

我們並不完全責怪他們;因為到了19世紀末,用來解開隱藏在占星術中古代智慧的七把神聖鑰匙已經完全丟失。而少數仍然為人所知的鑰匙,包括象徵主義、寓言和數字學已經被歪曲和誤解,以至於大多數現代占星師要麼不知道它們的存在,要麼忽視它們。這並不令人驚訝。而少數知道這些鑰匙的神秘主義者,如布拉瓦茨基的著作則很少被查閱。因為這些占星師擔心一旦自己公開「神秘」的學說,他們將引來各種污名化,並破壞了長期試圖使占星術恢復成為一個「受人尊敬 」學科的努力。

因而占星師們轉向了新興的心理學,因為它至少在科學上被認可及被認為是有效的。他們將心理學概念納入他們的思維,並填補缺失的部分。在弗洛伊德和榮格的帶領下,美國占星家戴恩-魯德亞爾(Dane Rudhyar,1895–1985)開創了人文和心理占星的領域。再加上馬克-埃德蒙-瓊斯(Marc Edmund Jones)、斯蒂芬-阿羅約(Stephen Arroyo)等人的研究,這引發了60 年代末和 70 年代占星術的復活。今天,幾乎所有的占星師都遵循魯德亞爾建立的精神分析和心理治療模式;這些模式更多的是歸功於行為科學、世俗人文主義和社會學,而不是占星術最初建立的神秘科學的規律和原則。

因此在現代,儘管心理學和占星術之間被相當彆扭的結合了,卻極大地增加了後者的流行。然而這樣的結果,導致許多不專業的實踐者被占星術吸引著,並兜售著一門虛無縹緲的偽科學,充斥著新時代的心理學廢話;任何東西都可以擁有任何意思,取決於客戶的期望和占星師的信仰。占星術在被貼上「後現代」和「新範式」的標簽後,變成了回收心理治療、行為科學和榮格神秘主義組成的大雜燴;這事實上是非常不精確、模糊、不明確和膚淺的,已經遺失了關於人和宇宙真正本質的知識。

簡而言之,現代心理學已經取代了占星術,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使它「變質」了。過去的皇家技藝所剩無幾,只像一個行屍走肉,其真理的精神早已逃離。這種說法可能會讓我們從事占星術的讀者感到震驚,也會讓那些幻想現代占星術比古代的更加優越,或者認為現代書籍比托勒密(Ptolemy)二世紀著作的《占星四書》要更加精確和「可敬」的人感到震驚。(《占星四書》這是四本在公元 2 世紀關於占星術實踐和哲學名著。)

心理占星術的最大缺陷是它只能描述小我或者稱塵世人格的一些特徵、行為和狀況。它對人的高等原則沒有確定的詞匯,儘管它用「阿尼瑪斯」(animus)、「超我」(superego)、「有意識」和 「無意識」等模糊的術語無休止地猜測它們;但它永遠無法對身體、心靈、靈魂和精神的真正含義達成一致和真實的概念,因為它仍然對人的神秘組成一無所知。

如果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就不可能確立星盤中的哪些傾向,能對應到我們特定原則或組成的部分,而對其進行解釋。此外,如果不瞭解前面提到的七把神聖的鑰匙,再加上不知道如何運用它們,現代占星師就只能在黑暗中摸索;這就是許多占星術「預測」失敗的原因之一(還有許多其他原因)。

這並不是說現代占星術對神秘科學的學生沒有任何價值。戴恩·魯德亞爾(Dane Rudhyar)、羅伯特·漢德(Robert Hand)、斯蒂芬·阿羅約(Stephen Arroyo)和約翰·阿迪(John Addey)等占星師已經做了很多很好的研究,我們絲毫不輕視他們的成就。問題是,即使是最好的現代占星師也無法走得更遠,即使他們願意也不能,因為他們缺乏古代智慧的知識;沒有這些知識,「真正」的占星術仍是一本未被打開的書。

「真正」的占星術是神秘科學的一個分支

那些以公平和開放的心態研究真正占星術的人,很快就會發現它是神秘科學中最重要、最不被理解的分支之一。沒有它,在古埃及《死者之書》、《聖經》和過去的神聖著作等神秘文本中,隱藏其中的許多意義仍是不可觸及的。

伊莎貝爾-帕甘(Isabelle Pagan)在她受啟發的十二星座論文《從先鋒到詩人》( From Pioneer to Poet)中寫道:『從「東方三博士」的時代與早在他們之前,占星術就已經被全球各地的學生所推崇。』 這是真的。研究占星術祕密面向的人中,包含了哲學家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伊曼紐爾-康德(Immanuel Kant)和萊布尼茨(Leibniz)。艾薩克-牛頓爵士、開普勒(Kepler)和其他許多過去和現在的科學家也都研究過這個皇家技藝。

英國數學家約翰-納皮爾(John Napier,1550–1617)在探索占星術研究的新方法時發明了對數;但丁在他的《神曲》中經常提到自己的星盤,並在其中對行星類型進行了分類。莎士比亞在他的戲劇中,對占星術有一百多個影射,例如我們在《李爾王》中看到的:

『 這就是世界上極好的花言巧語,
當我們在命運中不順時,往往是因為我們自己的糜爛行為,
但我們卻把災難歸因於太陽、月亮和星辰的罪過:
宛如我們注定成為惡棍,是上天迫使我們成為的傻瓜;
是星體主導我們變成盜賊、小偷和強盜;
我們在行星強制屈服的影響下,變成酒鬼、騙子和通姦者;
所有的邪惡都是神聖的推手造成的。
這是多麼令人欽佩的逃避,
他把自己不貞的性格指控在一個星辰上。』

(李爾王,第一幕,第二場,第115–129句)

對於人們把錯誤和「倒楣」歸咎於星辰的迷信傾向,很難找到比上述更準確、更嚴厲的譴責!自莎士比亞時代以來,事情也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至今我們仍然發現有人抱怨說,他們無法下定決心要歸因於他們的「天秤座」性格;或者他們從來沒有存到錢,是因為他們 「在第二宮有個糟糕的土星」。在以下莎士比亞《威尼斯商人》的引文中,暗示了占星術更高更深的一面:

看,天空嵌滿了金色星星
你所看見的繁星,即是最小的一顆在行動的時候也是像天使一般的歌唱著,
永遠是在和目光強健的天使們合唱:
我們的不朽的靈魂裏面原來也有和諧的樂聲;
但是我們披上了這泥土做的軀殼,
把靈魂關在裡面,便什麼也聽不見了。』

(《威尼斯商人》,第4幕,第1場,第55–60句)

只有通過冥想、靈感和直覺,而不是單純的智力思考,才能超越我們「泥土做的軀殼」 ,即肉體及其被誤導的感官。唯有這麼做,我們才能捕捉到偉大的占星術神秘真理最細微的一瞥;這些真理永遠被懷疑者、嘲笑者和單純的好奇者掩蓋了。而準備尋求和學習這些真理的人,會發現占星術可以用各種方式來解決各個層面的問題。如果以理智的方式使用,它可以引導我們通過眾多神秘複雜的迷宮和生活挑戰……除了我們在本文開始時強調的,它不能用於 「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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