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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戒》中的善與惡

托爾金在《魔戒》中所描繪的善惡觀並非停留在「善者善人、惡者惡人」的表層,正如他說,沒有絕對的邪惡。這一點在故事中由托爾金通過各種角色的展示直接反饋,並帶出深層的哲學意義。

Photo by D A V I D S O N L U N A on Unsplash

一些評論家認為托爾金 (Tolkien) 在《魔戒》書中所展現的善惡觀念,過於天真和頭腦簡單,認為其中善的主人公都是善的,而惡人的都是惡的。這不是事實。書中有許多人物其邪惡和美德是密不可分的,如波洛米爾(Boromir)、薩魯曼(Saruman),甚至咕嚕(Gollum) ,我們將在下一篇文章中看到。精靈們也不是完全善良或總是站在正義的一邊。他們曾與索倫調情,甚至協助他的邪惡計劃;他們也因曾渴望能永遠保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反叛」了眾神或稱瓦拉(Valar)。托爾金的傳奇故事如同「現實」世界中一樣,人類和眾神都有可能犯下許多錯誤,包括米爾寇 (Melkor) 和他的僕人索倫的撒旦式反叛,以及其他一些高等天使力量犯下的錯誤。巫師也沒能免于這種二元對立。他們種些投生在物質身體的精神性存在,也是有可能迷失和犯錯。只有甘道夫一個人可以說是完全善良的,以及某種程度上加拉德里爾(Galadriel)和弗羅多(Frodo)也是如此,儘管這三個人也都犯過錯誤。

托爾金本人寫道:『一些評論家似乎決心將我描繪為一個頭腦簡單的青少年,並堅持故意歪曲我故事中的內容。我沒有這種意圖,這也沒有發生在我的故事中。僅僅是迪耐瑟二世(Denethor)這個人物像就足以說明這一點;且對於站在「正義」一方的任何民族,如霍比特人、洛汗人、河谷城的人或剛鐸人,我並沒有讓他們表現得比過去、現在或將來的人類還要好。我的故事不是一個「想像的」世界,而是中土世界的「一個想像的歷史時刻」。』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儘管中土世界是作者的發明,但其中發生的事件和支配它的法則的「真實性」不亞於我們自己世界中的任何事物。或者我們可以說,中土世界是我們所知道的世界的一個隱喻,它重述了地球及其民族大部分的歷史;而我們的歷史學家願意認可的部分遠少於我們所知道的。據我們所知,類似霍比特人的生物確實曾經存在於地球上。當然也有矮人和精靈,因為正是住在火、空氣、水和土等神秘元素的不可見世界的居民。且讓我們看看托爾金對邪惡還說了什麼。

『在我的故事中,我不涉及絶對的邪惡。我不認為有這樣的事情,因為那就是零。我不認為在任何情況下,任何「理性存在」都是完全邪惡的。撒旦墮落了。在我的神話中,米爾寇(Melkor)在物質世界的創造之前就已經墮落。且在我的故事中,索倫代表著儘可能接近於完全邪惡意志的存在。他走了所有暴君的路:剛開始他還很好,他希望按照自己的智慧來安排一切,並首先考慮地球上其他居民的福祉。但他在驕傲和統治欲方面更甚於人類的暴君,且他本是一個不朽的(天使)神靈。』

在托爾金的傳說故事中,邪惡並不是永恆的。『沒有什麼是一開始就邪惡的。即使是索倫也不是如此。』埃爾隆德在《魔戒》第二冊中如此說道。在托爾金的神話中,邪惡是源自一系列「墮落」的結果:如同,米爾寇的墮落如同路西法(Lucifer)的墮落,另外還有精靈的墮落、以及人類的墮落。正如托爾金在他的一封信中解釋的那樣:『索倫希望成為「神-王」,而他的僕人們也是這樣看待他;如果他取得了勝利,他將要求所有理性生物給他神聖榮譽,並對整個世界擁有絶對的世俗權力。』

在《魔戒》中,戰勝邪惡的主要手段是愛。這種愛在故事中以多種方式表現出來,其中最重要的是友誼中的信任與自我犧牲,以及仁慈、憐憫和同情的行為。山姆(Sam)和弗羅多(Frodo)之間的友誼是故事的核心。而他們為了完成摧毀魔戒的任務而集結了九個同伴,他們之間的友誼也同樣重要。

甘道夫在摩瑞亞(Moria)為了一行人犧牲了自己。波洛米爾為了解救霍比特人梅里 (Merry) 和皮平 (Pippin) 而被殺。亞拉岡 (Aragorn)和他的軍隊打算在魔多的黑門之處犧牲自己,從而幫助山姆和佛羅多完成他們的目標。最終,弗羅多為了一行人和整個中土世界犧牲了自己。正如他向山姆解釋的那樣:『我試圖拯救夏爾,而它已經被拯救了,但不是為了我。當事情處於危險之中時,必須經常如此;山姆,有些人必須放棄它們、失去它們,以便其他人可以留住它們。』這忠實地呼應了《福音書》中耶穌的話 : 『人要為朋友捨命,人的愛沒有比這更大的。』(約翰福音15:13)。比爾博 (Bilbo) 對咕嚕的愛和憐憫,最終決定了整個中土世界的命運,因為在書的最後,正是咕嚕毀掉了魔戒。

也許《魔戒》中最能體現邪惡的是炎魔(Balrogs),他們是由影子、火焰和煙霧組成的半物質生物,不禁讓我們想起了民間傳說和宗教圖騰中的惡魔。在《精靈寶鑽錄》(The Silmarillion) 中提到,炎魔是個低等靈體,米爾寇使他腐敗從而服侍於他,在之後被稱為「強大的惡魔」。托爾金在《護戒使者》的結尾給了我們一個生動的描述,當時甘道夫在卡扎督姆( Khazad-Dûm) 橋上與一隻炎魔對峙。

『有個東西從他們後面冒出來。 這東西看不見:它就像一個巨大的影子,中間是一個黑暗的形體,也許是一個人的形狀,但更大;力量和恐怖似乎在其中並且在其前行 … 炎魔到達了橋上。甘道夫站在橋的中間,左手拄著他的魔杖,而他的另一隻手拿著格蘭瑞劍(Glamdring )閃閃發光,又冷又白。他的敵人停了下來,面對著他,其影子如巨大的翅膀一樣伸展出來。它舉起了鞭子,鞭索嗖嗖與劈啪作響。火焰從它的鼻孔噴出。但甘道夫穩穩站著。

他說:『你不能通過,』半獸人站立不動,並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我是神祕之火的僕人,是阿諾爾 (Arnor) 火焰的施展者。你不能通過。黑暗之火不會幫助你,即烏頓(Udûn)火焰。回到陰影中去吧 ! 你不能通過…』

在這些神秘的句子中,我們特別感興趣的是托爾金提到的兩種火:「烏頓火焰」和「秘密之火」或稱「阿諾爾火焰」。「烏頓」是托爾金發明的精靈語「辛達林語」(Sindarin)中的一個詞,意思是「暗坑 」或地獄,而 「阿諾爾」是太陽的名字,以及中土世界剛鐸(Gondor)國王的所在地,是努門諾爾(Númenór)帝國的繼承人。所有這些都充滿了隱藏的意義,我們長期的讀者不會沒注意到。

若從表面上來解釋這段話:甘道夫有著善良的力量,而炎魔則為邪惡的力量服務。甘道夫在表明自己是瓦拉(Vala,托爾金的「眾神」)的僕人時,他也提到了自己作為邁雅 (Maiar) 之一的神聖起源。在托爾金的神話中,邁雅(Maiar, 單數為 Maia)是某一類的原始神靈,他們降臨到阿爾達 (Arda) 以幫助瓦拉形成世界。索倫是這些神靈之一,而甘道夫的對手薩魯曼也是如此,我們將在往後文章裡討論書中的一些主要人物。但是在這段台詞中,並非只是簡單地聲名主角在善與惡之戰中的本性。神秘科學告訴我們,火的奧秘背後有一個深刻的哲學。且在物質科學已知的所有現象中,火是一個未受到明確分析的現象。

科學自信地斷言火是燃燒的效果,或更確切地說 :『火存在於燃燒的放熱化學過程中,能使一種材料迅速氧化,並釋放出熱量、光和各種反應產物。』這個科學性定義在哲學上得到了神學的補充,神學將火解釋為『懲罰的工具,或是在另一種靈性狀態下對不悔改者的懲罰。』火的存在似乎足以證明它的物質性質,但為什麼這種「狀態」應該被認為是 「靈性狀態」 ? 我們讓你來回答。另一方面,神秘科學說,火是『「遍一火焰」的最完美、最純粹的映像,不管是在天上還是塵世上。它是生命和死亡,是每個物質和精神事物的起源和結束。 它是神聖的「基質」。』(布拉瓦茨基《秘密教義〉)

在這方面,托爾金、拜火的瑣羅亞斯德教、以及自稱「誕生於火」的美洲土著部落的信條中顯示出了更多的科學性,且其迷信中顯示出更多的真理,其內涵多於現代科學的推測總和。而當基督徒說:『神是活火。』並提到五旬節「火舌」和摩西「燃燒的灌木」的時候,便如同任何所謂的「異教徒」一樣是火的崇拜者。任何購買過油燈並持續給它添加油的人,都可以展示火的真實性質。只有透過一個火焰,將能夠點燃整個地球上所有的燈、蠟燭和火,而不會使原來的火焰減少一分一毫。這是任何人都可以自己觀察到的自然現象,它成為了神秘科學公理的基礎:『無形體(Arupa)世界和有形體(Rupa)世界就是這樣形成的:從「遍一光」中產生七道光;又從七道光中的每一道光中產生七道,七乘以七。』(布拉瓦茨基《秘密教義〉)

如果你把我們剛剛告訴你的內容再結合托爾金的兩個「火」,你會發現它們提供了線索關於人類的雙重起源、以及白魔法師和黑魔法師所使用的特異功能;白魔法師是「阿諾爾之火」的僕人和施展者,黑魔法師是黑暗「烏頓之火」的奴隷。布拉瓦茨基夫人在《秘密教義》中,非常接近的揭開這兩種火某些方面的神秘面紗,她寫道:『……在外傳的傳說中,有些天使擁有物質性的創造之火,只能用他們自己的星光體來裝扮人類的單體 (Monad)。他們無法將神聖的火花給予人類,這是能燃燒並擴展成為人類理性和自我意識花朵的神聖火花;因為他們沒有這種火花可以提供。這個任務留給了其他的天神階層,以希臘的普羅米修斯為象徵;這類天神與肉體無關,而是關聯於純粹精神性人類的一切。』

托爾金是如何以及從哪裡瞭解到這兩種「火」的呢?我們永遠不會知道。我們可以說的是,一些有天賦的詩人,可能會在靈感的影響下瞥見了在星光界流體中記錄的神秘事物;如同托爾金的情況一樣,儘管他們並不總是意識到所看到事物的全部含義。

墮落

托爾金在他的書中編織了許多宗教主題,其中之一就是精靈和人類的「墮落」本質。他所著的傳奇故事非常相似於《聖經》中對人類墮落的描述。儘管托爾金的概念帶有他的天主教色彩,但正如我們將看到的,其中隱藏著深奧的含義或真理。然而他的錯誤在於,他對於此學說在哲學上和超驗上的含義一無所知。在托爾金的構思中,米爾寇試圖將自己的音樂編織到「伊露維塔」(Ilúvatar) 的神聖主題中,因此反抗其他「眾神」,而成為了《魔戒》中正邪之爭的煽動者。後來,米爾寇先是引誘、然後腐蝕了第一批人類,讓他們崇拜他而不是伊露 (Eru) ,從而導致人類失去了在天堂的地位。

在 《維拉本紀》(《精靈寶鑽錄》中的第二部分)中,托爾金描述了米爾寇的第一次「墮落」。『他從輝煌跌落到傲慢中,並蔑視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一切事物,是個具破壞性而無情的神靈。他明白了這一點,就轉而狡猾地按照自己的意願,將他所要使用的一切都扭曲,直到他無恥地成為一個騙子。他一開始有著對光明的渴望,但當他不能獨自擁有光明時,他就通過火和憤怒下降到了巨大的燃燒中,也降到了黑暗中。他在阿爾達(塵世)上的邪惡行為中最常使用黑暗,並使所有生物充滿了的恐懼。』 那些熟悉彌爾頓(Milton)偉大的形而上學戲劇《失樂園》(Paradise Lost)的讀者會注意到,彌爾頓對於撒旦的描述類似於米爾,且對應於米修博士《幻想交響曲》(Symphonie Fantastique)中的揚布斯(Iambus)。

托爾金在《努曼諾爾淪亡史》(Akallabêth) 中重述亞特蘭蒂斯的故事,這可以被視為進一步的「墮落」。在這本書中可以讀到索倫的惡毒影響和欺騙,他慫恿努曼諾爾人(Númenóreans) 的國王,讓他認為人類應該像精靈一樣被允許進入維林諾(Valinor,「受祝福之地」)。於是,努曼諾爾艦隊攻擊維林諾,導致軍隊被困于地下,而努曼諾爾島及其所有居民被完全淹沒,只剩下逃到中土世界的「忠實者」存活。這精確重述了亞特蘭蒂斯的故事和其邪惡居民的命運;在《聖經》中則有與之對應的《啟示錄》:

『一時之間,這麼大的富厚就歸於無有了。凡船主和一切在船上的,並眾水手,連所有經海作買賣的,都遠遠的站著,看見燒她的煙,就喊著說:「有何城像這大城呢。」他們又把塵土撒在頭上,哭泣哀號,喊著說:「哀哉。哀哉。這大城阿。凡有船在海中的,都因她的珍寶成了富足。她在一時之間就成了荒場。」有一個大能的天使舉起一塊石頭,好像大磨石,扔在海裏,說:「這樣,巴比倫大城也必這樣猛力的被扔下去,決不能再見了。』(啟示錄18:17–19和21)。

希羅多德告訴我們 :『亞特蘭蒂斯人每天都在詛咒太陽。』當然指的是亞特蘭蒂斯種族。這與亞特蘭蒂斯所感受到緯度地區的炎熱無關;它指的是種族發展而發生的道德退化。這在《秘密教義》的註釋中得到了解釋:『他們(亞特蘭蒂斯人的第六個亞種族)甚至用魔法咒語來對付太陽;當他們失敗了就會詛咒它。』後期的亞特蘭蒂斯人以其魔法力量和邪惡而聞名,關於他們的野心和對眾神的蔑視,都描繪於《聖經》中的史前巨人、巴別塔 (Tower of Babel)、以及《以諾書》(the Book of Enoch)中。托爾金認為在他的故事中,努曼諾爾人也有同樣這些能力和邪惡,其中最大的問題是他們無知的驕傲和自我崇拜。

第一世紀的歷史學家西西里的狄奧多羅斯 (Diodorus Siculus) 記錄了另外一個事實:亞特蘭蒂斯人吹噓自己的土地誕生了所有眾神;還吹噓他們第一個國王是烏拉諾斯 (Uranus) ,是第一個教他們天文學的人。我們能從努曼諾爾的最後一位國王亞爾-法拉松(Ar-Pharazôn) 看到類似的驕傲吹噓,他向托爾金的「受祝福之地」發起了攻擊,以試圖從瓦拉那裡奪取不朽的秘密,但沒有成功。那些試圖違抗瓦拉意志的人都受到懲罰,就像邪惡的亞特蘭蒂斯人受到懲罰一樣;除了少數人未受到索倫的影響,所以在努曼諾爾的毀滅中倖存下來,並在中土世界的其他地方重新建立他們的殖民地;如同亞特蘭蒂斯發生的那樣。

儘管人類和精靈都犯下了這些可怕的罪行,但最終眾神仍然與他們同在。當米爾寇幾乎確定要戰勝精靈時,一位孤獨的使者到了維林諾,並向瓦拉尋求憐憫和幫助。 他的呼喚得到了回應,於是瓦拉派遣了一支強大的軍隊前往中土世界消滅米爾寇。這個描述與《秘密教義》中提到的亞特蘭蒂斯及其居民的歷史並無不同。『如同「龍-蛇」慢慢展開身體一樣,人類之子們在智慧之子們的帶領下,打開了他們的褶皺、展開了、並像流動的甜水一樣擴張……他們之中有許多膽小的人在路上喪生。但大多數人都得救了。』

神秘科學對人的墮落的看法與教會截然不同。前者對於墮落不僅有多種解釋,而且有七把鑰匙解開這個謎團。此外,必須考慮到至少有三個「墮落」,而不是一個:精神墮落為物質、「眾神」或天使墮入生成世代、以及人墮落為罪惡。教會只在最後一個的「墮落」方面提出了「原罪」和替代性贖罪的教條。正如我們所見,托爾金更進一步的在他的神話中加入了天使的墮落,也就是降臨到中土世界的瓦拉。

從神秘科學的角度來看,精神最初「墮落」到物質中,意思是精神必須披上物質的外衣來發展自我意識。因為精神在其最終構成中,是一個無意識的消極抽象物。它的純潔性是與生俱來的,而不是通過功德而獲得的。因此,每個人的自我有必要通過一系列在物質身體轉世的過程,身為人類而達到充分的自我意識,以成為一個有意識的存在 。

第二種「墮落」是天使的墮落,體現在普羅米修斯的神話中。我們曾解釋說,由於低等的「眾神」沒有能力將精神屬性傳授給人類,以使人類能區分於野獸;因此這個任務就落到了普羅米修斯,他把精神之火交給了人類,使人類成為天上之父的映像。《秘密教義》告訴我們,輪到這些「眾神」的一部份投生為不朽者的自我;但無感知的單體在這個塵世層面上「遵守」了進化法則,降到了凡人的身體中。這些是早期的有意識存在者,他們將有意識的認知和意志加入到他們固有的神聖純潔中,而成為塵世上未來開悟者的種子。

另一方面,那些嫉妒他們智力上自由的人,則在不受物質束縛的狀態下說 : 『我們可以選擇……我們有智慧。』於是在很久之後才投生為人。由於他們的拖延,他們所得到的肉體在生理上不如他們的星光體, 因為這些肉體是早期人類和動物之間交會(通過進化)的產物。 這產生了一個可怕的起因,其結果至今仍對人類有很大的影響。人類落入物質,不是因為罪、「原罪」或其他,而是進化法則的結果。托爾金雖然對於這第二種的「墮落」的形而上學意義一無所知,但他在《埃努的大樂章》(Ainulindalë)中非常接近神秘的真相,他寫道:『因此,埃努(Ainur )的一些住所仍然與伊露維塔(伊露,即「一」)同在世界(顯化的宇宙)的界限之外:但其他的包括許多最偉大和最美麗的人(神的「兒子們」),離開了伊露維塔並下降到了它。』(括弧是我們的補充)

布拉瓦茨基告訴我們,關於「墮落的天使」的人類學和進化的真正含義包含在卡巴拉中,從而能解釋《聖經》。這可以藉由參照《創世紀》第六章來簡單證明,我們可以讀到「神之子們」是如何迷戀人類的女兒,與之結婚,並向他們的妻子透露他們在天上非法學到的奧秘;這是對「天使的墮落」的另一種解釋。

第三種「墮落」即投生為肉體的人,在《秘密教義》中的解釋如下 :『人類的心靈之眼剛被打開,而能開始理解……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在本性上是一個「人-神」,儘管在肉體上是一種動物。 而這兩者之間的鬥爭,開始於他們嘗到智慧之樹的果實的那一天;這是一場精神與心靈之間、心靈與肉體之間的生命之爭。那些掌握了自己的身體而征服了低等原則的人,加入了「光之子們」的行列;而那些淪為低等本性受害者的人,責成為物質的奴隷。他們從「光明與智慧之子們」最後成為「黑暗之子們」;他們在凡人與不朽生命的戰鬥中墮落,而所有墮落的人都成為了亞特蘭蒂斯後代子孫的種子。』「墮落」的亞特蘭蒂斯人當然是托爾金的邪惡的努曼諾爾人,我們之前討論過他們的命運。有興趣更深入地探討「墮落」這一主題的讀者,請參考《秘密教義》,我們已經在時間和空間允許的範圍內說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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