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啟蒙之路

人類學習如何掌握自身進化，並有意識地邁向更高靈性發展，此過程被稱為「道路」。在進化過程中，修行者到達一定階段，便會生起對於生死輪迴解脫的渴望，從而進入道路的更高階段。若無這種渴望，則缺乏引領人向上的動力，無法至最終圓滿。道路上有無數考驗與教訓，目的是使人的七元本性完善。三元組（氣場包裹、菩提和高等心智）將成為靈所映照的完美載體；同時，低等四元組（低等心智、欲體、星光體和肉體）則將成為三元組的完美載體。更高階的進化關鍵是高等心智和低等心智層面，因為我們的四元組與三元組在此面向交會。

神秘學經典《寂靜之聲》闡述了道路的各個階段，修行者被勸誡道： 「在踏上這條道路之前，你必須摧毀你的月亮體，凈化心智體，並潔凈內心。」（第 12 頁） 此處 需要「摧毀」的「月亮體」，指的是肉欲和感官，這將自我束縛於塵世存在。所謂凈化「心智體」，是指心智的純化，包括兩個層面：

1. 低等心智是日常的、具象的、有意識的心智，必須從欲望和感官中解脫出來，與其本源心智結合，即高等心智。高等心智蘊含了所有前世累積的心智印記。當此過程完成時，「易朽的將被提升為不朽的。」塵世的人格將與不滅的個體性合而為一。

2. 高等心智是自我心智或輪迴智能體的層面，心智必須接收智慧之光（菩提）更多的照耀，變得更加光輝燦爛。

心智常被比作一面鏡子。正如鏡子可能積灰，從而反射出扭曲的影像；心智作為光輝主的載體，也可能無法完美反映其形象。因此，心智必須被凈化和擦亮，才能成為內在神的完美映照。此凈化過程必然伴隨著痛苦。這就是「區分綿羊與山羊」 —— 區分哪些元素值得帶入永恆，哪些只適合留在塵世層面。因此，一旦踏上修行之路，首先就必須坦誠面對自己；過去隱藏的任何業力殘餘，都必須被揭示出來。人格和品格方面必須加以培養與鍛煉。不良行為的根源 —— 無知、憤怒和貪婪 —— 必須被理解並消除；而善行的根基 —— 智慧、慈愛與自我犧牲 —— 必須被激發並付諸實踐。

佛陀的四聖諦提供了框架，用來理解修行之路。第一聖諦指出，一切生命皆苦，被無知、貪欲和嗔恨所驅使，人生總是在起伏跌宕中度過，而低谷遠多於高峰。《寂靜之聲》對此深刻的描述：

「看那無數靈魂，在洶湧的人生苦海上空徘徊；疲憊、流血、折翼，一個接一個地墜落在翻騰的波濤之上。被狂風怒號所驅趕，受風暴追逐，他們被卷入漩渦，最終消失在最初巨大漩渦之中。」（第 9 頁）

第二聖諦指出，所有的苦都有其原因，而這個原因就是欲望或渴求，其根源在於無知。第三聖諦宣稱，若能克服這種無知，就可以終止生死輪迴。第四聖諦則闡明了實現這一目標的「八正道」如下：

1. 正見（正知正見）

（這是第一步，也是其他一切修行的基礎，否則我們會誤入歧途。）

2. 正思惟（正志）

（以自律和內在直覺為基礎，發願追求覺悟。）

3. 正語

（遠離閒談、誹謗、辱罵和愚蠢的話語；言語要真實、善良。）

4. 正業（正行為）

（讓每一個行為受內在的愛、慈悲和智慧所指引。）

5. 正命

（從事的工作不會傷害任何人或其他眾生。）

6. 正精進

（明智的將力量和精力用於有益的目標。）

7. 正念

（在生活的每一項活動中保持覺察。）

8. 正定

（專注於冥想或深思。）

注：括號內的評論摘自多納思所著《西方人的佛教》。

修行者若能遵循這些準則，便能凈化自身，獲得新生，並逐漸擺脫那些阻礙解脫與覺悟的枷鎖。弟子們逐步解脫束縛，無數美德便在心中自然生起。在大乘佛教中，主要的美德被稱為「波羅蜜多」或「圓滿」。《寂靜之聲》中將其列舉如下（第 52-53 頁）：

1. 布施：不朽的慈悲與博愛

2. 持戒：言行一致的和諧

3. 忍辱：無物能擾的甘甜忍耐

4. 離染：對苦樂的超然

5. 精進：勇往直前、追求至上真理的無畏精進

6. 禪定：不間斷的冥想

7. 般若：穿透一切的洞察力或圓滿智慧

若沿著修行之路前進，最終會遇到一位導師，將引導修行者進入內在自我的奧秘。弟子與上師（或古魯）之間的神聖關係，無法用文字描述。布拉瓦茨基曾如此描述她的導師，這段話或許能讓人略窺師徒之間的關係：

「我尊敬諸位大師，更敬仰我自己的大師 —— 他是我內在自我的唯一創造者。若不是他將此沉睡的內在自我喚醒，內在自我絕不會有意識地存在 —— 至少在今生絕無可能 …… 。」（《布拉瓦茨基夫人致辛尼特的信件》第 104 頁）

此導師常被比作賦予新生的父親。《寂靜之聲》中對此表達如下：

「在智慧殿堂中尋找那將賦予你新生的人，那殿堂超越一切陰影，閃耀著永恆真理之光。」（第 8 頁）

除了世間有形上師的指導外，在修行旅程的更高階段，修行者還必須與另一位更高等的導師建立密切聯繫。這位導師就是最初點燃心智之火的太陽祖靈，引導修行者啟蒙進入宏觀宇宙的奧秘。而最高、最偉大的導師則是內在的神 —— 阿特曼，即神聖邏各斯的一縷光輝。

大多數資料列出了六種或十種波羅蜜多。

在修行道路上前進時，修行者會經歷一系列的「啟蒙」，標志著朝聖旅程中的各個階段。儘管小型的啟蒙不可勝數，密傳教義中提到的四大啟蒙最為重要，標志著通往靈性勝利的最後四個步驟。在佛教教義中，這些啟蒙是通向涅槃的四條「道路」。第一次啟蒙是修行者「入流」的時刻，此時的弟子被稱為「須陀洹」，意為「入流者」，開始邁向靈性成就的「最後沖刺」。據說，從入流那一刻起，踏上靈性征途的修行者還需經歷七次必經的輪迴。下一個啟蒙是 「 斯陀含 」 ，意為「只再回來一次」。最後一世的人生將是一場考驗 ， 一場最終的試煉，一旦通過，就能超越這個被稱為「苦海」的世界，進入前所未有的靈性境界。斯陀含意思為「再生者」，此雙重含義甚為有趣，既指「受苦僕人」投生最後一世的考驗，也指即將獲得的「新生」。受苦的「克雷斯托斯」將重生為凱旋、榮耀的「克里斯托斯」（基督）。獲得新生的開悟者成為阿那含（「不再受生者」），除非對人類產生慈悲而自願再來。印度教中對應的稱呼是「解脫者」，意為「已得解脫之靈魂」。

上述三個啟蒙在許多體系中都能對應。共濟會對應至「入門學徒」、「助理工匠」和「大師匠」三個等級的啟蒙，第三啟蒙保留了阿那含啟蒙的奧秘，即神秘的死亡與重生。馬丁主義者同樣有三個啟蒙等級，反映了古老的傳統。

第三啟蒙有時被稱為「最後一次」，但這並非終極啟蒙 ， 因為事實上還有其他更高的頂峰可以達到 ；此處是指 「舊的」人格所能經歷的最後一次啟蒙。從此刻起，開悟者重生為完美大師，開始全新的生活。此刻，啟蒙者必須選擇是繼續前進，擺脫塵世的痛苦，朝著最終目標邁進，還是為了人類自願一次又一次地轉世，與人類同行。無論選擇哪條道路，都可以獲得第四啟蒙，也稱為「阿羅漢」啟蒙。那些自願不斷轉世的人，「身在世間卻不屬於世間」，在北傳佛教中稱為「菩薩」。他們選擇留在人間，幫助人類前行，因此菩薩比那些追求解脫、進入「辟支佛」境界（即「自私佛」）的人更為高尚。菩薩最終會成為「圓滿佛」，其圓滿覺悟的境界遠遠超越了解脫或涅槃這一有限目標。辟支佛在宇宙高等層面覺醒與成長後，能夠完全有意識地到達第三個太陽系層面 —— 即「生命層面」，但他們的視野止步於此。只有大悲佛才能飛躍更高的境界，此為大師們所言。

黑暗開悟者或「暗影兄弟」也有一套類似的啟蒙體系，使他們成為自然界破壞力量的合作者，但在此我們不贅述。

在進化的正常進程中，人類將在第五輪次中負完全的靈性責任。一個充滿考驗的關鍵時刻標志了此狀態轉變，能度過這些考驗的人將成為「重生」的新人類。而那些無法跟上進程的人，則被視為本次顯現期周期中的「失敗者」，必須等到新的顯現期開始時才能繼續前進。第五輪次這一時期被稱為「審判日」，讓人聯想到基督教及其他宗教中關於此類事件的寓言。有些人在此之前就達到大師境界，可謂提早達成，他們引導和守護著人類，並選擇解脫之道，在靈上邁向涅槃。

人們普遍錯誤地認為，一旦獲得「大師」地位，該開悟者便在整個顯現期中不再輪迴。事實並非如此。用一位大師的話來說，那些提前通過第五輪次考驗的開悟者，「學會了如何沖破惡性循環 —— 並周期性地進入大涅槃。」（引自《大師致辛尼特的信》第 358 頁）這種人「在此期間獲得了阿羅漢的智慧，繼而獲得佛的智慧，因此可以免去一兩個輪次．」（同上）在第五輪次中，當人類普遍的靈性重生時，這些高級開悟者將會與已經趕上來的同伴一同轉世。若是已經成佛的情況（大眾要到第六輪次才能實現此成就），那麽他們則會與第六輪次的人類一起轉世。在此期間，他們可以選擇進入涅槃，因為他們已經獲得了這個權利。如果不選擇涅槃，他們就會留下來，繼續提升人類。

這些大師共有七類（七道光）或七組，每一組都由一位特定的高等開悟者領導。絕大多數大師屬於其中五道「光線」，如其所稱。其餘兩道光線則極為神秘，其代表極少出現。有關這七個類別，舒巴羅如下所述：

在同一類別的開悟者之間，有著獨特的靈性共融紐帶，將他們緊密聯繫在一起 …… 加入這種團體唯一可能且有效的的方式 …… 就是接收自身邏各斯發出的靈性之光。我還要指出 …… 若要發生這種共融，這些人的靈魂需源自同一道神聖光線，獲取其生命與基質。由於「中央靈性太陽」發出七道不同的光線，因而所有開悟者和禪那主都可分為七個類別，各自由神聖智慧的七種形式或顯現之一所引導、控制和映照。（《舒巴羅文集》 2:406 ）

這不應與「最終審判」混淆，後者在全部七輪次結束時發生。（《大師致辛尼特信》，第 326-327 頁）

有關這些光線，曾有許多愚蠢的說法和教導，許多有意留給早期學生的空白，都被這些想像塗滿。在此主題上，最權威且最具啟發性的陳述 —— 儘管含糊而隱晦 —— 包含在舒巴羅早年指導學生的筆記中。這些筆記已收錄於《舒巴羅文集》（第 2 卷，第 415-449 頁）。

圖 五 是一份簡要且極為粗略的光線表，據說是某位大師授予神智學會早期成員的。（見《大師與道路》，第 229 頁）

圖五

光線	特徵	代表魔法	最近宗教
I	宇宙電，神臨	*	婆羅門教
II	智慧	勝王瑜珈（人類心智）	佛教
III	阿卡莎	占星術（自然磁性力量）	迦勒底
IV	荷魯斯的誕生	哈達瑜伽（肉體發展）	埃及
V	火	煉金術（物質基質）	瑣羅亞斯德教
VI	神的化身	奉愛瑜珈（奉獻）	基督教（卡巴拉等）
VII	*	儀式魔法	元素崇拜

大師有許多不同的層級和境界。有些大師生活在人間，有些則暫時在兩世之間的靈界工作。對於最高階的啟蒙者而言，還有另一種工作方式，即使用所謂的「應身」之衣。布拉瓦茨基夫人如此描述：「應身是一個人離開肉體時，所顯現的星光體空靈形態 ， 並且擁有開悟者全部的知識。」（《寂靜之聲》第 77 頁）她進一步解釋道：

菩薩在修行道路上逐步培養出這種應身。抵達目標後，他拒絕享受成果，而是以開悟者的身份留在人間；當他去世時，沒有進入涅槃，而是留在自己編織的那副榮耀之身中，對未啟蒙之人不可見，以守護和保護他們。（同上）

應身以多種神秘的方式運作。有的會在自己周圍形成一種幻象般的物質形體，以便在世間行事。另一些則會轉世，要麽以普通方式出生，要麽借用剛剛去世者的身體復活。還有一些會「映照」某些與之感應的人，作為幫助人類的工具。例如，從布拉瓦茨基的一些隱晦言辭來看，神智學會創始人之一威廉賈吉就曾受到一位應身感應加持。（《威廉 · 賈吉：神智學先驅》第 19 頁）

這種神秘教義才能真正解釋西藏「喇嘛轉世」的現象。關於應身最神秘之處在於：留在人間、守護並引導人類的「幻身」，實際上只是真正個體（單體自我）的塵世象徵，而這個自我早已進入了涅槃。據稱，喬達摩佛陀是人類所知最高的應身。他在證得涅槃之後的顯現或「轉世」的故事 —— 雖然這種說法頗具誤導性 —— 是神秘學中最深奧的謎團之一。對此謎題更為詳盡但仍不完整的討論，可見於布拉瓦茨基逝世後出版的《秘密教義》第三卷中。

人類在行星上進化過程中，第二光線的七位佛陀會在稀罕時刻出現。喬達摩佛陀是這一系列中的第四位。如前所述，喬達摩佛陀是一位「第六輪次的人」，代表了一種類型，當生命波再多繞我們的世界鏈兩次時，此類型將成為人類的共同遺產。下一位將出現的佛是彌勒佛，預計會在第六根種族時期降臨。這位偉大的存在就是印度教中的「迦樂季化身」，在此刻黑暗時代結束後將出現，開啟一個新的光明紀元。

在更漫長的周期中，甚至有第一道光線的更偉大存在降臨人間。一位大師如此描述這些偉大存在的出現：

「這些存在會出現在地球上，但只會在每個新人類種族誕生之時，或在大周期的兩端交匯與終結之時顯現。他們傳授永恆真理，將之深刻烙印在新種族可塑的心智，完成後便離開，以確保這些真理在未來的世代中不會喪失或完全遺忘。一旦這些真理的『主音』被奏響，行星靈的使命便已完成。他只需引導這一真理主音的振動，沿著該種族之鏈不間斷地傳遞，直至周期結束。這位居於最高界域的存在便會從地球表面消失，直到下一次『肉身復活』。」（引自《大師給辛尼特的信》，第 59-60 頁）

據舒巴羅所述，當此等偉大者離世後，第一道光線的力量代替他繼續留在地球上。此「臨在」會以多種方式顯現，以滿足人類的靈性需求。其中之一是修行者在修道某一階段聽到的「寧靜微細聲音」。另一種方式是，此力量會暫時映照某些偉大的開悟者，並通過他們發揮作用。傳統認為，耶穌在三年傳道期間正是被此映照。行星靈另一種顯現是作為光線，持續映照地球上當前最高等的大師。讀者可參考舒巴羅口傳教義的筆記。在此可以提示的是，這些奧秘與布拉瓦茨基所述的佛陀奧秘存在著關聯。若有朝一日能完全理解此奧秘，將揭示釋迦牟尼佛的密傳「心法」、商羯羅的吠檀多不二哲學，以及基督教最深層奧秘之間的神秘聯繫。

學生提問

問：我一直以為「大師」是指已經通過第五啟蒙的人。

答：「大師」這個詞當然是相對意義上的。你也能將「大師」定義為暫時不需輪迴轉世之人，因自願為幫助人類而再來；那麽此階段是第三啟蒙，也就是阿那含果的成就。正如布拉瓦茨基夫人在《寂靜之聲》第 50 頁中明確指出：「第三個階段被稱為阿那含， 『 將不再轉世 』 ，除非出於幫助人類的願望而選擇再來。」她在另一個地方還寫道：

為了成為「圓滿者」，斯陀含（意為「將獲得新生者」）的諸多考驗包含降臨下界，在此過程後，才有希望成為「阿那含」 —— 「不再重生者」。（《文集》第 7 卷，第 276 頁）

阿那含之上的下一個階段是阿羅漢。布拉瓦茨基夫人寫道：「阿羅漢雖然能看到過去、現在和未來，但還不是最高的啟蒙者；因為開悟者儘管已受啟蒙，也須成為更高啟蒙者的弟子。想要登上阿羅漢階梯頂端的阿羅漢，還必須征服另外三個等級。」（《秘密教義》第一卷，第 206 頁）

由此可見，對於各種神秘啟蒙的層級或等級，從我們的角度妄下定論是非常不明智的。高等弟子雖然離完全的大師還有很大差距，但一般人已經將高等弟子視為大師。在討論這些問題時，我們就像小學生猜測大學、甚至研究所的情況一樣，對那些層級和學位一知半解。

問：但這些事情不是眾所周知的嗎？我讀過關於各種啟蒙儀式的描述，包括主持儀式的官員、所使用的「權杖」等等。你能加以補充嗎？

答：沒有什麽可補充的，只能勸你盡量忘記你所讀到、以為自己理解並相信的內容。你難道不明白，真正的、密傳的啟蒙儀式細節，永遠不會被寫進書裡嗎？對於渴望真正靈性進步的人，最好的建議就是「先讓自己配得上，再渴望與大聖者親近」。培養美德，保持謙遜，學習世界各地聖賢的生平與教導，做好自己的本分，並將己所之欲，施於他人。樸素的「黃金法則」比所有的「啟蒙儀式」、學位和典禮都更有價值。對真正的修道者而言，親身實踐所帶來的益處遠勝於一千根「啟蒙權杖」，無論此權杖是由金星還是天狼星所充能的。

問：我原以為七道「光線」已經被相當充分地研究和描述了。現在你卻告訴我，人們對它們知之甚少。

答：我們對於「光線」的瞭解甚至比「啟蒙」還少，更不用說，我們對後者幾乎一無所知。許多人自以為對「光線」了如指掌，每看到一個專橫、咄咄逼人的人，就說：「哦，他屬於第一光線」；看到一個老師，就說：「她屬於第二光線。」但這種觀點顯然太簡單、太表面了。如果你真的想了解「光線」 ， 那就去研究前面某頁上給出的那個小表格，以及舒巴羅口述教義中的那些隱晦注釋 。 即便如此，在你真正獲得啟蒙之前，也不會知道太多。另一個資料來源是舒巴羅對自然界力量的描述，布拉瓦茨基在《秘密教義》中也有引用。布拉瓦茨基確認這些就是禪那主或「光線」階層的名稱，源自中央靈性太陽。同時，也可以研究大乘佛教中的「五佛家族」以及五位「禪那佛」的屬性。若將這些內容結合起來，深入思考，就能對「光線」形成一種更接近事實真相的理解，會比現有任何著作都更為貼近本質。

問：我一直認為基督和佛陀屬於第二光線，但你似乎把他歸於第一光線。

答：沒錯，基督（ 克里斯托斯 ）是第一光線的「臨在」。許多人把基督等同於耶穌，或等同於第二光線的某位特定個體 —— 彌勒佛，即第六根種族的未來佛，也就是他們所稱的「世界導師」。據說，這位個體在耶穌傳道的三年間，占據了他的身體。有些人期望他再次顯現，許多神智學家在上世紀初期曾「準備」好一位印度少年，期待能通過此人顯現。然而，有充分理由相信，在耶穌這位啟蒙者身上顯現三年的基督靈（耶穌本人可能屬於任何一條光線），並非某位在世的開悟者，而是一種力量、一種原則。根據舒巴羅的說法，這種力量是某位高階靈性存在（第一光線的「行星靈」）所產生的活躍、塵世的映象，是其顯現的臨在。此靈性存在於第一根種族時期啟動了進化的洪流，後來進入了涅槃。中國佛教的一些宗派稱這位偉大存在為阿彌陀佛，並將其描繪為統治極樂世界的主宰。阿彌陀佛處在涅槃，但其塵世間的積極力量及臨在，被稱為觀世音。（這裡需要注意，在宇宙論意義上，「阿彌陀佛」和「觀世音 」 對應於「梵」和「邏各斯」，不能與此處中國佛教用法相混淆。否則，就會與基督徒犯下相同的錯誤，將塵世的耶穌與「首生」的基督相混淆（宇宙起源論的邏各斯）。

問：我該如何為踏上「道路」做準備？

答：布拉瓦茨基曾給學生們一段話，闡述了踏上道路弟子的某些特質。非常適合做為本系列課程的結尾：

「潔淨的生活，開放的心智，純凈的內心，渴望求知的智力，未被遮蔽的靈性洞察，對所有人的友愛，樂於給予和接受忠告與教導；勇敢地忍受個人的不公，勇於宣示自己的原則，英勇捍衛那些遭受不公正攻擊之人，並始終以人類完善進步的理想為目標，如神聖科學所描繪的。這些就是「金色階梯」，學習者可以循著這些階梯，步步攀登，最終進入神聖智慧的殿堂。 」

參考書目：

柯林斯，《道路上的光》

布拉瓦茨基，《寂靜之聲》

漢森，《大師信簡介》，第 1 章「什麽是大師？」和第 5 章「考驗與弟子」

問題思考：

1. 為什麽在使用諸如「星光體」、「單體」等詞語時，必須非常注意其所處的語境、其作者是誰、以及此人是如何使用這些術語？

2. 「道路」指的是什麽？

3. 為什麽心智是人類的關鍵原則？

4. 「大師」與普通人有何不同？

5. 健全與不健全行為的根源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