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對神智學會的誤解

神智學與禁欲主義

生：我聽說你們要求所有會員成為素食主義者、禁慾者和嚴格的苦行者；但你從未向我提及這類事情。你能告訴我真相嗎？

師：真相是我們從未如此要求。神智學會不希望成員禁欲苦行，更不用說要求了。除非你把利益他人以及無私奉獻稱為苦行。

生：但是，有許多成員是嚴格的素食者，並且公開表明打算保持單身。尤其在協會工作中擔任重要角色的人，似乎都如此。

師：這很自然，因為大多數認真的工作者都是協會內圈的成員，我之前跟你提過。

生：啊！意思是你們對內圈成員有禁欲要求？

師：不是的，我們並無如此要求和建議。我最好先解釋我們對於禁欲、素食主義等等的看法。

生：請說

師：我曾說過，大多數熱誠的神智學學生、積極的學會工作者，希望不是只有從理論方面學習我們教授的真理。他們希望通過自身的經驗去覺知真理，去學習神秘主義來獲得智慧和力量，認為這些能讓自己更有效且明智地幫助他人，而不是盲目且隨意地行事。因此，他們早晚都都會加入內圈。

生：但即便對內圈成員也不要求禁欲苦行？

師：確實如此；首先，內圈成員會先學到肉體（或者說身體物質外殼）與內在真我之間的關係。人性這兩方面的關係和互動，表明了內在的人遠比外在的肉體更為重要，且他們很快就深刻體會到，盲目愚昧的苦行是瘋狂的行為；聖拉伯或印度的苦行者對自己的身體又割又燒，用殘酷可怕的方式進行自殘，只是出於自私的自我折磨罷了。他們的目的在於增強意志力，但這對於真正的精神發展毫無用處。

生：我明白了，你們只認為在道德上的苦行是有必要的。這只是達成目的一個手段，此目的是達到人內在本性的完美平衡，以及完全控制身體及其所有慾望激情？

師：是的。但這些方法必須明智地使用，而不是盲目和愚昧的苦行。這比較像是運動員為了重要比賽進行訓練，而不應是守財奴為了存錢把自己餓病了。

生：我大致上理解你的基本概念，但要如何實際應用？請以素食主義為例。

師：一位偉大的德國科學家指出，任何動物組織不管如何烹調，都保留該動物的某些明顯特徵，能被識別。而且，人人都能從味道上辨認出來吃的是什麼肉。更進一步說，當動物的肉被人作為食物吃進去後，在生理上會給人一些動物特徵。而且，神秘科學直觀的向學生教導，大型動物的肉對人的「粗化」和「動物化」影響比鳥類更大，而魚類和其他的冷血動物的影響較小，對人最無影響的是植物。

生：那麼人最好別吃東西了。

師：如果人不吃飯就能活著，那當然是最好的了。但事實上，人必須吃東西才能生存。因此我們建議真誠的學生，去吃那些對大腦和身體的阻塞和負擔最小的食物，對直覺、內在能力和力量的發展影響最小，不會造成阻礙和拖延。

生：那麼你不完全同意素食者通常提出的理由？

師：肯定不會。他們有些論點非常薄弱，而常常基於錯誤的理念。但是有些論點還是對的。例如，我們認為，這個時代許多顯著的疾病，很大程度上是由於吃肉造成的，特別是罐頭肉。素食的好處說來要花太多時間，我們換一個話題吧。

生：還有一個問題。請問你們內圈成員生病時會吃甚麼東西？

師：當然是遵循他們所獲得的最佳實用建議。你難道還不理解，我們對成員從來沒有硬性規定嗎？我們面對這些問題時，總是採取理智的態度，而不是極端看待。如果此人因生病或長期習慣而不能不吃肉，那就應該讓他吃。吃肉不是犯罪，只會稍微推遲他的進步。說到底，這只是純粹肉體的行為和功能，遠不及思想和感受重要，人人更需要關注的是心中激起的慾望，以及在內心紮根生長的東西。

生：那麼，葡萄酒和烈酒呢？你不建議人們喝酒，對吧？

師：喝酒對一個人的道德和靈性成長的影響，比吃肉要更不良許多，因為無論什麼酒，都對人的心理狀態有直接、顯著和有害的影響。飲酒和喝烈酒會破壞內在力量的發展，影響只比習慣性使用大麻、鴉片和其他類似藥物小。

神智學和婚姻

生：我有另外一個問題：人一定要結婚或者保持單身嗎？

師：這要看是什麼人。有一些「入世」之人，儘管熱心服務於我們的目標，但仍與塵世有著牽絆和願望，簡單來說，他還不覺得生無可戀，還沒到只渴望知道真理、幫助別人的地步--那麼對於這樣的人，沒有理由不結婚；儘管婚姻如同彩票，中獎的總是少數。你該不會認為我們如此極端、完全反對結婚吧？恰恰相反，若要防止不道德行為，婚姻是重要良方，還有一些少數實修神秘學的方法。

生：可是，為什麼結婚之人就不能獲得實修的知識和力量呢？

師：親愛的先生，我無法和你討論生理學問題；但我能告訴你我認為明顯、足夠充分的答案，來解釋道德上理由。一個人能侍奉兩個主人嗎？不能！同樣的，人無法分散精力同時追求神秘學和照顧妻子。如果他想兩全，那麼肯定兩邊都做不好。而且我想提醒你，實修神秘學是一項很嚴肅和危險的學問，除非此人認真到了極點，並且願意犧牲一切，犧牲自我，才能達到目的。這並非對我們內圈成員的要求，僅指那些決心走上通往最高目標的弟子。大部分加入內圈的人只是初學者，在此生中準備自己，以便在來世踏上真正的道路。

神智學與教育

生：你對西方現有宗教形式的不足以及當前盛行的唯物主義哲學的批評十分有力（你認為這是一種令人厭惡的荒涼）。你強調的一個主要論點是，我們無法忽視大城市中大量存在的苦難和不幸。但你們也應承認，通過教育和普及知識，這種狀況已經大幅改善，或者正在被改善。

師：未來的世代不會感謝這種「智識分發」，當下的教育對飢餓貧苦的大眾也幫助不大。

生：啊！但你得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開始教育民眾才過了幾年。

師：如果你承認大眾教育才剛剛開始，那麼請問，自從十五世紀以來，基督教都做了些什麼？難道這不是那些自稱基督徒、追隨基督的教會應該做的事嗎？

生：嗯，你或許是對的，可是現在...

師：讓我們從一個更寬廣的角度看教育問題，了解到你所謂的進步，其實是有害無益的。儘管貧困兒童就讀的學校還不理想，但相較於現代社會的惡劣居住環境，這些學校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如果能教授一些實用神智學給那些受苦的大眾，要比傳播無用的知識好得多。

生：可是...

師：請讓我說完。你提到了神智學者非常關心的話題，我必須表達我的看法。對於那些生長在貧民窟裡的小孩子來說，與其在陰溝裡玩耍，生活在粗俗行為和言語環境中，還不如讓他們每天在一個清潔明亮、牆上掛著畫、滿是花的教室。這點我同意。他們被教育要整潔、禮貌、有秩序；在學校裡學唱歌玩耍；用玩具來促進智力發展；學會巧用雙手；人們面帶笑容地講話，而不是皺著眉頭；能受到溫和的斥責或勸說，而非咒罵。這些都會使孩子們人性化，啟發大腦，受到智力和道德的影響。學校雖未十全十美，但比起他們的家來說，如同天堂般；孩子們也能漸漸地反過來影響家庭。儘管這個描述適用於許多寄宿學校，但你們的教育制度卻是最差勁的。

生：是嗎？請繼續說明。

師：現代教育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培養人的心智，向正確的方向發展；是教導一無所有和無助的人，要堅忍不拔地承擔因果分配的生活重擔；強化他們的意志；要在心中灌輸愛鄰如己的情操，與相互依存、同胞情誼的感覺；藉此培養與塑造品格，使之能應付實際生活。現代教育完全不是為了這個。但是，我陳列的這幾點才是教育的真正目的，所有的教育家都如此高談闊論。可是實際上教育的結果是什麼呢？每個年輕人和孩子、或者年輕一代的校長們都會說：「現代教育的目的是為了考試」，這個教育系統不是為了樹立正確榜樣，而是造就年輕人之間的嫉妒、羨慕、甚至憎恨，培養強烈自私的一生，為了爭奪榮譽和報酬而爭鬥，而不是培養善良的情感。

生：我不得不說你這點是對的。

師：在兒童和青年時期如此恐怖的考試到底是什麼？事實上只是一種分類方法，將學校教學成果製成表格。換句話說，是將現代科學方法應用在人類身上。現代「科學」認為智力是大腦物質機械性相互作用的結果，所以現代教育幾乎是完全機械性的，似乎很合乎邏輯，如按噸製造的智力自動機。只要稍微審視就能發現，教育只不過是一個物質記憶的訓練，遲早，所有的學校都會跌落到這個程度。若想培養真正的、紮實的思考和推理能力，不可能透過競爭性的考試達成。我再重複一遍，學校是培養人品的最重要的一環，尤其在道德方面。可是，你們的現代教育體系從頭至尾是建立在所謂的科學啟示：「生存鬥爭」和「適者生存」論。人在很小的時候，就被灌輸這些理論的實例和經驗，以致於很難根除思想中的「我」的概念，即低等、人格化、動物性的我，於是構成他生命的一切。這是往後所有苦難、罪惡和無情自私的根源，你也承認這是事實。我再重複一遍，自私是人類的詛咒，是所有邪惡與罪行的根源；你們學校是自私的溫床。

生：這種說法整體上過得去，但是我想知道一些實例，而且想知道有沒有糾正的方法。

師：好的，我盡力滿足你的提問。學術機構大致可分為三大類：寄宿學校、中產階級學校和公立學校，有的極度商業化，有的是理想化的古典教育，有許多排列組合，各不相同。實用商業化學校比較現代，而在古老正統的古典學校、甚至在學校董事會的師範教育中，也展現出其深沉的威嚴。我們看到科學和物質商業取代了傳統的正統派和古典派。原因很簡單，這類學校的目的是為了錢、錢、還是錢，錢是十九世紀的最高價值。因此，追求此目標的人會將腦力集中於此，形成組織精良的少數人團體，皆受過教育、擅長思辨、訓練有素，對抗那些無知、單純的大眾。這些大眾註定要被壓榨，被智力更高的同胞壓迫。這種教育不僅與神智學相悖，而且是完全反基督教的。結果呢，這種教育的直接結果是向市場上大批輸出造錢機器，輸出無情的自私之人，如同被精心訓練的野獸一樣，捕捉同類，利用弱勢者的無知。

生：但是，這種評論不適用於我們偉大的公立學校吧？

師：確實不能完全如此評論。雖然學校形式有些不一樣，但內在的精神動力是一樣的，無論伊頓公學和哈羅公學培養出來的是科學家還是神學家，既不符合神智學，也不符合基督教的教義。

生：你總不能說伊頓公學和哈羅公學充滿了「商業氣息」吧？

師：我不會。當然了，古典學制首先是令人尊敬的，而在當今時代，確實帶來許多好處。在當今偉大的公立學校，不僅能夠發展智力，也進行了社會教育。因此，來自貴族和富裕家庭的平庸孩子，需要到這些學校與其他同樣有「血統」和富裕背景的年輕人交流，這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但不幸的是，就連入學也存在激烈的競爭；因為有錢的階級比率在增加，而窮人家的聰明孩子只能靠獎學金進入這些學校。

生：以你的觀點，有錢人家的笨孩子需要比窮人家的孩子更勤奮才對？

師：是的。可奇怪的是，那些「適者生存論」的信仰者並不依此奉行，卻使自然界中不適合者取代適合的人。他們透過大筆金錢來吸引最優秀的老師，機械式地培養天賦不足的後代，以進入擁擠無用的職業領域。

生：你認為原因是甚麼？

師：這都是由於此種制度的弊端，按部就班地生產商品，而不顧年輕人的天性和才能。可憐的孩子們，在所謂學習進步的天堂裡，出托兒所後就被送往預校跑步機上。物質知識工廠的工人們抓住他，塞滿滿腦子的拉丁文、法語和希臘的紀事、日期和表格，就算孩子有一點天生才華，很快就會被卡萊爾所謂「死詞彙」所取代。

生：可是，學生們不是只有學到「死詞彙」，很多學習到的內容會把他引向神智學，甚至神智學會。

師：這種東西不多。比如歷史吧，他只會學到一點本國知識，足以讓他充滿偏見地看待其他民族，或讓他陷入國家之間仇恨的血腥編年史；你肯定不會稱這些為神智學吧？

生：你對教育體制還有其他反對意見嗎？

師：除此之外，還反對所謂的「聖經事實」，學了這個以後所有智力都被抹殺了。這只是死記硬背，若遇任何問題，老師只會說情況使然，而沒給出理由。

生：是的；但你曾慶幸現在的不可知論者和無神論者數目增加，代表此教育體系儘管被你批判，人們還是可以學習理性思考。

師：是的，但這歸功於對此體系的一個健康的反應，而非體系本身。我們協會更喜歡不可知論者，認為無神論優於宗教偏執者。不可知論者的頭腦永遠對真理開放的；但是對於宗教偏執者而言，真理就像太陽，使貓頭鷹瞎了眼。我們當中最好的成員，是最熱愛真理、慈善和誠實的人，也是不可知論者和無神論者，不相信一個人格化的上帝。早期的教育往往充塞或者扭曲孩子的心智，使男孩或女孩已無法自由思考。一個正確健康的教育系統，應該培養最活躍和自由的心智，嚴格地訓練邏輯和正確思維，而不是灌輸盲目信仰。若在星期天要求他們相信聖經中的奇蹟，卻在其他六天教導這些事情在科學上是不可能，要如何期望孩子取得好成果？這麼做不是扭曲孩子們理性思維嗎？

生：那你們會怎麼做呢？

師：如果我們有錢的話，我們會創辦學校，不會教出能讀書寫字卻餓死的人。孩子們首先要學會自力更生、愛天下眾生、無私、互助慈善，最重要的是，有獨立的理性思考能力。我們會將死記硬背降到最低程度，花時間開發內在感知、能力和潛能。致力於將每個孩子視為一個獨立個體，加以教育，能最為和諧且均衡地發展潛能，使特長能最自然的發展。我們的目的在於培養自由的人，智力上的自由，道德上的自由，不帶任何偏見，最重要的是，不自私的人。我們相信上述大多數都能通過正確和真正的神智學教育達到。

神學協會是一個賺錢的機構嗎？

生：同意。那麼，奧爾科特上校或布拉瓦茨基這兩位創始人，有沒有像某些報紙說的那樣，從神智學會賺過錢、牟過利或獲得任何世俗好處呢？

師：一分錢也沒有。報紙在撒謊。事實恰恰相反，他們兩個都已經傾盡所有，甚至讓自己變得一貧如洗。至於是否獲得「世俗好處」，請先想想他們遭受的誹謗和中傷，然後再來問這個問題！

生：然而我在許多傳教士的刊物中讀到，你們入會費和訂閱費遠遠超過了所有開支；有一篇還提到創始人每年能賺兩萬英鎊！

師：這和許多其他謊言一樣不可信。在1889年1月公佈的帳目中，有一份報表精確紀錄自從1879年以來收到的所有資金。在這十年中，所有收入來源（入會費、捐款等）的資金總額不到六千英鎊，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創始人自己從私人資產和作品的收益中貢獻的。這一切都得到了公開和正式的承認，甚至連我們的敵人通靈研究會也承認。兩位創始人現在都身無分文：一位年老多病，無法像以前那樣工作，也無法抽出時間外部投稿來為協會籌款，只能為神智學事業寫作；另一位一如既往地為神智學事業辛勤工作，卻很少得到感謝。

生：但他們生活肯定需要錢吧？

師：完全不需要。只要有吃有住，不需要更多，儘管這要歸功於幾位朋友的奉獻。

生：但布拉瓦茨基夫人難道不能靠著作賺取足夠的生活費嗎？

師：她在印度時曾撰寫一些文章投稿至俄羅斯報紙和其他報紙，每年平均能收到大約一千盧比的稿費，也都捐給了協會。

生：是政治文章？

師：從來沒有。她在印度七年時間裡寫的所有文章都在當地付梓。這些文章只涉及印度的宗教、民族學和風俗習慣，以及神智學--從不涉及政治，她對政治一無所知也不關心。兩年前她也拒絕了幾份合同，每月總金額約1200盧布，因為如果她接受這些合同，將佔用全部時間和精力，就不得不放棄協會的工作。她有檔案為證。

生：但是，為什麼她和奧爾科特上校不能像其他人那樣，繼續從事各自的職業，而將剩餘的時間用於學會的工作呢？

師：若同時服務兩個主人，專業工作或慈善工作其中一個就會受到影響。每位真正的神智學者都有道德義務犧牲個人利益，以利他人未來的福祉。如果創始人不樹立榜樣，誰來樹立呢？

生：有很多人效仿嗎？

師：我必須如實回答您。在歐洲眾多的分會中，總共只有大約六個左右。

生：那麼，神智學會是不是擁有自己巨額資金或捐贈？

師：這是錯的，根本沒有。現在已經取消了一英鎊的入會費和每年的小額會費，印度總部的工作人員是否能填飽肚子都是個問題。

生：那為什麼不提高訂閱費？

師：我們不是救世軍；我們不能也從未乞討過；我們也從未效仿過教會和教派「募捐」。偶爾有一些熱心成員的小額捐款都是自願的。

生：那你打算怎麼做？

師：只要神智學會還有幾位忠誠的會員願意為此工作，不求回報和感謝，只要還有一些善良的神智學者偶爾捐款支持，就能存在下去，沒有什麼能摧毀。

生：我聽到許多神智學者談論「學會背後的力量」和某些「大師」，辛內特先生的著作中也提到了這些人，據說他們是學會的創立者，負責監督和保護學會。

師：你或許看笑話，但事實就是如此。

學會的運作人員

生：我聽說，這些人都是偉大的開悟者和煉金術士。如果他們如辛奈特先生在《神秘世界》中描述的那樣，能把鉛變成金子，想賺多少錢就賺多少錢，還能隨心所欲地創造各種奇跡，那他們為什麼不給你們錢，讓創始人和協會過得好一些呢？

師：因為他們沒有成立「奇跡俱樂部」。因為學會的目的是幫助人們通過自己的努力和功德，來開發潛藏的力量。無論這些大師是否能創造出特異現象，他們都不是偽造者；也不會在會員和候選人的道路上增添誘惑：神智學是買不來的。在過去的14年裡，沒有一個會員從大師或協會領取過報酬或薪水。

生：那你們的工作人員都沒有工資嗎？

師：目前為止一個也沒有。但是，由於每個人都要吃喝拉撒，對於沒有經濟來源、全身心投入協會工作的人，都能在印度馬德拉斯的總部獲得生活必需品，儘管事實上這些「必需品」非常簡陋！但現在，由於在歐洲的誹謗不斷增加，本會的工作量已大幅增加，因此需要更多的人手。我們希望今後能有幾位會員獲得報酬，因為這些夥伴為學會奉獻自己的全部時間，放棄了前途無量的好官職，以不到以前一半的薪水為我們工作。

生：誰來為此提供資金？

師：由我們一些夥伴提供，他們只是比其他人更富裕一些。透過神智學投機或賺錢的人不配留在我們隊伍中。

生：但您的書籍、雜誌和其他出版物肯定還是有賺到錢吧？

師：在所有雜誌中，只有《馬德拉斯神智學者》是盈利的，而且正如公佈的帳目所顯示的那樣，這每年都定期上繳學會。《路西法》正在緩慢而穩定地收取資金，但因受到虔誠的書商和鐵路攤販的抵制，至今還無法收支兩平。法國的《蓮花》雜誌是由一位神智學者私人出資創辦，為此付出了全部的時間和精力，但也由於同樣的原因而不復存在。唉！紐約的《道路》雜誌也是如此，而巴黎的《神智學雜誌》也是靠一位女會員的私人資金才創辦起來的。此外，任何倫敦神智學出版公司發行的作品只要付了款，所得收入都將用於為學會服務。

問：請你告訴我關於大師們的一切，有太多荒謬和矛盾的事，人們不知道該相信什麼，各種荒唐的故事流傳開來。

師：「荒謬」這個詞說得好啊！